马三立经典语录【精选3篇】

时间:2019-09-04 09:48:16
染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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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三立经典语录 篇一

马三立是中国著名的相声演员和喜剧演员,以其幽默风趣的表演风格和独特的语言表达方式而闻名。他的经典语录不仅让人捧腹大笑,更深刻地反映了社会现象和人性特点。以下是几个马三立经典语录及其背后的深意。

1. "人生就像一条河流,有时你在顺流而下,有时你在逆流而上。"

这句话表达了马三立对人生起伏不定的态度。生活中我们时而遇到困难和挫折,需要努力奋斗才能克服;而有时我们又会顺风顺水,轻松自如。马三立用这句话提醒我们要保持乐观的心态,勇敢面对人生的起伏和变化。

2. "人生就像一个游乐园,你可以选择坐过山车,也可以选择坐旋转木马,但别忘了在最高点大喊一声!"

这句话传达了马三立对人生态度的另一层含义。他鼓励人们勇敢尝试不同的经历和冒险,享受人生的乐趣。无论是面对挑战还是享受快乐,我们都应该积极参与并尽情享受人生的旅程。

3. "人生就像一场舞蹈,你可以选择跳得高高在上,也可以选择跳得轻轻松松。"

马三立以他独特的幽默方式,将人生比喻成一场舞蹈。这句话告诉我们,生活中的选择取决于我们自己。我们可以选择追求梦想和成功,也可以选择过上简单而幸福的生活。无论选择什么样的生活方式,我们都应该保持热情和活力,享受每一刻。

4. "人生就像一本书,每一页都有不同的故事等待我们去阅读。"

这句话反映了马三立对人生多样性的理解。每个人的人生都是独特的,充满了各种各样的经历和故事。我们应该积极地面对人生的挑战和机遇,并从中学习和成长。马三立用这句话鼓励我们要善于发掘生活中的美好,用心去品味每一个瞬间。

以上是几个马三立经典语录及其背后的深意。这些语录不仅体现了马三立幽默风趣的表演风格,更从不同角度反映了人生的多样性和丰富性。无论是面对困难还是追求梦想,我们都可以从中汲取力量和智慧,以更积极的态度面对人生的挑战。

马三立经典语录 篇二

马三立是中国著名的相声演员和喜剧演员,他的经典语录不仅让人捧腹大笑,更反映了社会现象和人性特点。以下是几个马三立经典语录及其背后的深意。

1. "傻人有傻福,傻福是福福。"

这句话表达了马三立对人生的一种理解。有时候,我们看似笨拙或幼稚的举动却能带来意想不到的好运或幸福。马三立用这句话告诉我们,不要害怕犯错或被别人嘲笑,因为傻气有时候也是一种可贵的品质。

2. "人生就像一碗面,有时你夹到了豆芽,有时你夹到了猪肉。"

这句话传达了马三立对人生起伏不定的态度。有时候我们会遇到好运,享受到丰盛的幸福;而有时我们又会遭受挫折和困难。马三立用这句话提醒我们要接受人生的起伏和变化,用平常心去面对生活中的各种情况。

3. "人生就像一场戏,有时你是主角,有时你是配角。"

这句话反映了马三立对人生多样性的理解。在人生的舞台上,我们有时扮演重要的角色,享受着众人的瞩目和喝彩;而有时我们又会扮演配角,默默无闻地为他人服务。马三立用这句话告诉我们,无论是主角还是配角,我们都应该用心去演好自己的角色,为人生增添色彩和价值。

4. "人生就像一杯茶,有时你喝到了苦涩,有时你品尝到了甘甜。"

这句话传达了马三立对生活多样性的理解。生活中有时我们会面对挫折和困难,感到苦涩和痛苦;而有时我们又会享受到成功和幸福的滋味。马三立用这句话鼓励我们要接受生活的苦与甜,用平常心去面对人生的起伏和变化。

以上是几个马三立经典语录及其背后的深意。这些语录不仅展现了马三立幽默风趣的表演风格,也反映了人生的多样性和丰富性。无论是面对困难还是享受幸福,我们都应该用积极的态度去面对人生的挑战,从中学习和成长。

马三立经典语录 篇三

马云的经典语录谁知道?对大学生的忠告

1、当你成功的时候,你说的所有话都是真理。

  2、我永远相信只要永不放弃,我们还是有机会的。最后,我们还是坚信一点,这世界上只要有梦想,只要不断努力,只要不断学习,不管你长得如何,不管是这样,还是那样,男人的长相往往和他的的才华成反比。今天很残酷,明天更残酷,后天很美好,但绝对大部分是死在明天晚上,所以每个人不要放弃今天。

  3、孙正义跟我有同一个观点,一个方案是一流的Idea加三流的实施;另外一个方案,一流的实施加三流的Idea,哪个好?我们俩同时选择一流的实施,三流的Idea。

  4、我既要扔鞭炮,又要扔炸弹。扔鞭炮是为了吸引别人的注意,迷惑敌人;扔炸弹才是我真正的目的。不过,我可不会告诉你我什么时候扔鞭炮,什么时候扔炸弹。游戏就是要虚虚实实,这样才开心。如果你在游戏中感到很痛苦,那说明你的玩法选错了。

这些都是。我的答案对你有用的话请点好评哦~

知道马云的成功秘籍是什么吗?有整理过的经典语录没?马云的成功是毋

·互联网是影响人类未来生活30年的3000米长跑,你必须跑得像兔子一样快,又要像乌龟一样耐跑。

·我告诉新员工,如果认为我们是疯子请离开,如果你专等上市请你离开,我们要用80年做企业。

·我们必须在别人改变之前先改变自己。

·电子商务和电视机的区别还是很大,因为电子商务是一个手段,怎么把它用好是一个技能,不是说用遥控器就可以了。

马三立黄鹤楼台词

马三立《黄鹤楼》台词

甲 我呀,最喜欢戏吗的。

乙 噢,戏吗的?

乙 戏不就是戏吗?

乙 还带“吗”字干什么呀?

甲 戏呀吗的呀。

乙 噢。这不像话!比方说:我会唱戏,我喜欢唱戏。这才行。

甲 戏剧。

乙 哎,不要那“吗”,一带“吗”字儿好像别的您也喜欢似的。您喜欢戏剧?

甲 我打小时候就爱听戏。

乙 不但您爱听啊,人人都爱听。您爱听戏?

甲 我还喜欢研究戏剧。

乙 喜欢研究?

甲 爱,爱听。

乙 是爱听啊,是爱研究哇!

甲 我爱听啊!由打爱听发展到爱研究这儿啦。

乙 哦,会唱不会唱哪?

甲 我还敢说会唱吗,反正……差不多吧!

乙 差不多呀?

甲 眼面前儿的戏呀,都知道点儿,我也不是专业净唱戏的。

乙 不是专业?

甲 不是唱戏,好玩儿,喜爱。在北京啊,我净跟这个这个……唱戏的见面儿,跟他们一块儿玩儿。谭富英你认识吗?

乙 认识啊。

甲 我们没事儿净在一块儿研究,我给他呀说说身段吗的,研究研究唱腔儿呀,我们……

乙 您给谭富英说说身段?

甲 啊,盛戎啊……

乙 盛戎?

甲 裘盛戎,他很尊敬咱。

甲 哎。谁他们……世海他们,认识吗?

乙 世海?

甲 啊,少春他们。

乙 您怎么这么大口气,净说名字,不说姓?

甲 说出姓也可以,袁少春他们。

乙 哎……袁少春哪?

甲 袁……

乙 袁世海。

甲 对,袁,袁世海。

乙 李少春。

甲 对,李少春。

乙 干吗呀?

甲 张春华,张云溪,知道吗?

乙 知道。

甲 我们都很熟哇。在一块儿研究戏剧什么的,我给他们讲一讲,说一说。

乙 我怎么不认识您,没听过您的戏?

甲 我不是唱戏的,在北京我净走票,我是票友儿。

乙 您贵姓啊?

甲 我呀?

甲 姓马。

乙 台甫?

甲 三立。

乙 马三立就是您哪?

甲 对啦。知道我的外号吗?

乙 不知道嘛。

甲 外号我叫“叫官儿”。

乙 什么?

甲 叫官儿。

乙 叫官儿?

乙 扑克牌里有一张一个小人骑自行车的,不是那个叫“叫官儿”吗?

甲 我也叫“叫官儿”——他们大伙儿送我的外号。

乙 怎么给起这个名儿哪?

甲 我呀,在票房的时候,也有清排,也有彩排呀,只要我去啦,瞧见我啦,什么戏都能开得了,什么戏都能唱,所以叫“叫官儿”。你说短什么角儿?短老生,我来。老生有啦,缺花脸,我来。花脸有啦,短个老旦,我来。短小花脸,我来。我全行。

乙 噢,合着一有您嘛,这出戏就开啦。

甲 生、旦、净、末、丑,神仙、老虎、狗。

乙 满会?

甲 全有点儿。

乙 你瞧呀!

甲 你要学,我教给你点儿?

乙 我……

甲 你学吗?你要学我给你来,武功!

乙 干吗,干吗?

甲 先给你窝窝腿。

乙 好模当样儿给我窝腿干吗呀?

甲 唱戏用功啊。

乙 嗐!别说还没商量好跟您学戏呀;学戏,我四十多岁啦,也不学武啦,窝腿?这腿一窝不折了吗?

甲 你打算学?

乙 不学武的,就学文唱。

甲 我教给你。

乙 那好。

甲 想学文的还不贵。

甲 打今儿起呀……

乙 您先等等儿……

甲 头一天……

乙 您甭头一天,我不干!这还不贵?

乙 不贵一定是贱啦,贱了您要多少钱哪?嗯?

甲 你那意思是打算少花钱哪,对不对?

乙 少花钱哪!一子儿不花还不定学不学哪!我也不知道您有什么能耐,坐在那儿一说您会唱戏,我也没见您的戏,不知道怎么样我就花钱,我什么毛病?我?

甲 你多会儿学,我教,不要钱。

乙 不要钱?那行。

甲 你嗓音儿怎么样?

乙 嗓子不很好。

甲 等哪天你唱两句我听听。

乙 干吗等哪天哪?我跟您这么说、叫官儿呀!

乙 这不像话,没有叫这名儿的!今天借这个机会,我请您唱一段儿行不行?

甲 哪儿唱?

乙 这儿。

甲 这儿不行。

乙 您不是票友儿吗?

甲 我不能清唱,我是彩排。清唱差点儿差点儿事。

乙 清唱不行?

甲 我非得穿戏服吗的。

乙 什么?穿戏服?

乙 就是唱戏穿的那衣裳?

乙 嗐,那不叫行头吗?

甲 对,行头。

乙 那怎么叫戏服哇?

甲 我怕你不懂。

乙 嗐,我们不管怎么外行,唱戏穿的那叫行头我们还不懂吗!

甲 懂不更好嘛!得穿上行头唱。

乙 行头可不现成,这么办,虽然是穿便服不是嘛,咱们也带点儿身段,好像跟彩唱一样。

甲 带点儿身段?

甲 我先听你的,你先来个身段我听听。

乙 什么叫来个身段我听听?

甲 我听听你的身段怎么样?

乙 身段还能听听?那是舞台上的做派呀!

甲 我先听听你的做派。

乙 做派听得见吗?那不得看吗?

甲 先看看你的做派!

乙 看看我的做派干吗哪?打算唱的话,你说要唱哪出戏,咱们哥儿俩研究一出。你喜欢唱哪出?你说!

甲 干吗呀?

乙 唱啊。

甲 你跟我唱?

甲 你这不是打镲吗?显见你是拿我糟改呀!

乙 怎么?

甲 我这么大的票友儿,我跟你唱?跟着你砸锅呀!你哪儿成啊!

乙 嗐,虽然说我不行,你的意思不是打算看我的身段,听听我的嗓音吗?

乙 我借这个机会呀,为的是跟你学学,你看我可以深造,将来我再往深里研究。

甲 你会哪段儿?我先听听。

乙 你说呀。

甲 我别说呀。

乙 怎么?

甲 我会好几百出戏哪,我说?你去呀?你先拣你会的。

乙 噢,你会好几百出戏哪?

乙 那可你会的多。

甲 你会什么呀?

乙 我会的可不多。

甲 你会哪个,唱哪个得啦。

乙 我出主意?

乙 哎,这倒好。咱们哥儿俩唱回《黄鹤楼》,怎么样?

甲 什么戏?

乙 《黄鹤楼》哇。

甲 ……黄什么楼?

乙 《黄鹤楼》,行吗?

甲 这戏你去吗?

乙 嗐,我不会我就出主意啦!

甲 哎,这戏可生点儿呀!差不离儿戏园子都不贴这戏。

乙 别人不唱,咱们唱不新鲜吗?

甲 黄什么楼?

乙 《黄鹤楼》哇!

甲 《黄鹤楼》?

甲 唱哪一点儿?带“大审”不带?

乙 啊?带“大审”不带?

乙 不带“大审”。

甲 不带“大审”,起“庙堂”来。

乙 起“庙堂”来?

乙 嗐!您说“大审”、“庙堂”啊,那是《法门寺》。

甲 你对?

乙 我们唱的这是《黄鹤楼》!

甲 《黄鹤楼》哪一点儿?

乙 《黄鹤楼》就是“刘备过江”啊!

甲 刘备过江”,你就说“刘备过江”得了嘛?要不你这人怎么让人恨哪。就这样!

乙 怎么?

甲 你说“刘备过江”啊,说“刘备过江”我早知道啦,还掉侃儿——《黄鹤楼》啦!

乙 掉侃儿?《黄鹤楼》这是戏名字,这是掉侃儿吗?

甲 你就说“刘备过江”我不就早知道了吗?

乙 这你会唱啊?

甲 会唱,我走票这么些年啦,我到哪儿总是这个——“刘备过江”,总唱这个“劝千岁”那可不是?

乙 “劝千岁”?

甲 (唱)“劝千岁杀字休出口,老……”

乙 您先等等吧。

甲 (唱)“老臣……”

乙 您先等等儿唱吧,这是什么戏呀!您唱的那是“刘备过江”啊?

甲 我去那张果老。

乙 张果老啊?

甲 “刘备过江”我去找张果老。

乙 哎,您那是《甘露寺》,那叫乔国老,那是“刘备过江”招亲啦。

甲 乔国老?

甲 对对,乔国老。

乙 我说这“刘备过江”啊,是黄鹤楼赴宴。

甲 按你这路子是唱赴宴这点儿?

乙 什么叫按我这路子呀?这是两码事,《甘露寺》是《甘露寺》,这是《黄鹤楼》。

甲 随你吧。《黄鹤楼》,你有啊?

甲 有咱就唱这个。

乙 那么你有吗?

甲 你就甭管啦。

乙 甭管啦?

甲 我叫“叫官儿”呀!

乙 噢“叫官儿”这意思是去啦。咱唱《黄鹤楼》啦,您去谁,您挑角儿吧!

甲 我先别挑。我要什么角儿,可巧你也会那一点儿,这怎么办哪?你先说,你会哪一点儿,你来。不成的你就甭管啦。

乙 这倒对,那么我挑角儿啊,我去刘备。

乙 我刘备。

甲 好啦!

乙 您哪?

甲 我去什么呀?

乙 您说呀。

甲 不,问你。

乙 去谁也问我?

甲 哎,我不说,就听你的,你来。

乙 哎呀,您横是不会吧,先生?

甲 怎么不会呀?

乙 让您挑哪出戏您也不挑,让您挑哪个角儿,“听您的”,你别马马虎虎不清头吧?

甲 什么不清头哇,我们大大方方儿的听你派!你派哪个角儿我唱哪个角儿,怎么叫不清头哇?真是!你说吧!

乙 我说,你来个诸葛亮行吗?

甲 你甭管啦。

乙 甭管?您倒是会呀,不去呀?

甲 你就甭问啦,那有什么呀。

乙 行啊。

甲 不是我去诸葛亮吗?

乙 哎,对对。

甲 歇工戏,歇工戏。

乙 我再来个张飞。

甲 张飞?

甲 去俩?

乙 分包赶角儿嘛。

甲 嗬,行啊,你。

乙 你也得去俩。

甲 我来个什么呀?

乙 你再来个鲁肃。

甲 鲁肃?

乙 嗯嗯。

甲 鲁大夫。

甲 鲁子敬?

乙 哎,对啦,对啦。

甲 嘿。(唱)“鲁子敬在舟中……”我来,先来鲁肃后来诸葛亮,“借风”那点儿我来。

乙 “借风”?

甲 我来!(唱)“学天书,玄妙法……”马连良学的是我这路子。

乙 哪管唱多好,不对!

乙 这是哪儿的事呀!您唱的这是《借东风》呀,我们说的是《黄鹤楼》。

甲 《黄鹤楼》带《借东风》好不好?

乙 啊?那怎么唱啊?

甲 你说把这点儿码啦?

乙 什么叫码啦?原本就没有《借东风》哇!

甲 “学天书”这点儿我有啊。

乙 您有,跟我们这出用不着哇!

甲 小点声唱行不行?

乙 您那儿小声唱啦,我这儿怎么办哪?

甲 按着你这路子吧。我鲁肃什么时候去?

乙 您也甭去鲁肃啦,您就去诸葛亮得啦。

甲 先去诸葛亮。

乙 哎,分包赶角儿,完全是我的。

甲 那你可累点儿啦。

乙 那没办法呀,还有一样儿,您得受点儿累。

甲 什么呀?

乙 咱们没“场面”。

甲 没场面就清唱,不打家伙。

乙 那太素净啦,使嘴打家伙。

甲 拿嘴学?

乙 哎。我去刘备上场,您打家伙。

甲 我来。

乙 您上场我打家伙。

乙 我是刘备,我先上场。

甲 我呢?

乙 您打家伙。

甲 可以呀。

乙 “馄饨。”

甲 (秧歌锣鼓)仓仓七仓七,仓仓七仓七……

乙 您等等儿,您等等儿,扭秧歌?

甲 不是你告诉我说的打家伙吗?

乙 刘备扭秧歌,那怎么唱啊?

甲 这么打家伙不是热闹吗?

乙 热闹?那不乱吗?唱二簧啊,打小锣儿。

甲 小锣怎么打呀?

乙 台台……

甲 好,再来。

乙 “馄饨。”。

甲 台,台,台,搭搭台。

乙 “啊,先生。”

甲 “啊,先生。”

乙 俩大夫啊?

甲 你管我叫先生嘛。

乙 嗐!我叫你先生,你别叫我先生。

甲 我管你叫什么呀?

乙 管我叫“主公”。

甲 “主公”是什么玩意儿?

乙 嗐,什么玩意儿!“主公”啊,我就是皇上。

甲 皇上的脑袋剃这么亮啊?

乙 嗐,这不是假的吗?做派嘛。

甲 好,皇上。

乙 “啊,先生。”

甲 “皇上。”

乙 什么叫皇上啊?

甲 什么?

乙 “主公。”

甲 “主公!”

乙 别忙啊,我还没叫你哪。“啊,先生。”

甲 “主公。”

乙 “此一番东吴赴宴,你把孤王害苦了!”

乙 这是怎么个话儿?

甲 你气我嘛。

乙 怎么?

甲 我怎么害你啦?

乙 没说你呀!

甲 那你怎么说“害苦了”?

乙 我说的是诸葛亮。

甲 找诸葛亮去呀?

乙 我哪儿找去呀!

甲 那你冲我说嘛?

乙 “刘备过江”不是你出的主意吗?

甲 我多咱出主意啦?

乙 嗐,你让我去,我不乐意去呀。

甲 那你就甭去呀。

乙 哎,那就甭唱啦!

甲 好,不唱算啦!

乙 算啦?到这儿就完啦?

甲 你说不唱了嘛。

乙 没说你本人儿,我说你这个角儿把我这个角儿给害啦!

甲 我什么词儿哪!

乙 你打家伙就行啦,仓来七来仓来七米……

甲 噢,这样儿。

乙 “啊,先生。”

甲 “主公。”

乙 “此一番东吴赴宴,你把孤王害苦了!”

甲 仓来七来仓来七来仓。

乙 (唱)“心中愤恨诸葛亮。”

乙 别叫好啦!

乙 “立逼孤王过长江。”

乙 “龙潭虎穴孤前往。”

甲 仓来七来仓来七来仓来七来仓。

乙 “啊?”

乙 “啊?”

甲 (学驴叫)啊……

乙 你怎么学驴叫哇?

甲 配音。

乙 配音?哪儿来的驴呀?

甲 骑驴打酒去嘛。

甲 你骑驴打酒去,我把你一家子都杀啦。

乙 那是什么戏呀?

甲 《捉放曹》。

乙 这不是《黄鹤楼》吗?

甲 那你不骑驴打酒去?

乙 没有驴。我这一“啊”是纳闷儿。

甲 你有什么可纳闷儿的哪?

乙 因为得让你说话,我好唱啊。

甲 什么词儿呀?

乙 “山人送主公。”

甲 “山人……”

乙 你别忙,忙什么呀。(唱)“龙潭虎穴孤前往,”

甲 仓来七米仓来七来仓。“山人送主公。”

乙 “唉。分明是送孤王命丧无常。”

甲 “送主公。”

乙 “免。”

甲 “送主公。”

乙 “免。”

甲 “送主公。”

乙 “免”

甲 “送主公。”

乙 你把我送哪儿去呀?

甲 送你过江。

乙 送那么远干吗呀!送一句就该你唱啦!

甲 对对,下啦。

乙 哎,你别下呀。我下啦。该你唱啦。

甲 我唱?

甲 站这边儿唱。

乙 哎,对对。仓来七仓来七来仓。

甲 (唱)“心中恼恨诸葛亮。”

甲 “立逼孤王去过江。”

甲 “龙潭虎穴孤前往。”

乙 仓来七来仓来七来仓。“山人送主公。”

甲 “啊?”

乙 合着刘备送刘备呀?

甲 你让我唱嘛。

乙 我让你唱。你不是诸葛亮吗?

乙 你得唱诸葛亮那词儿呀。

甲 诸葛亮哪个词儿呀?

乙 你不会呀?

甲 废话,我干什么的?

乙 会你就得唱啊!

甲 会就唱啦!

乙 还是不会呀。

甲 我是“叫官儿”,怎么不会呀?

乙 你倒是会,倒是不会呀?

甲 可说哪。

乙 什么叫可说哪?

甲 反正会倒是会。

乙 忘啦?

甲 也没忘。

乙 唱吧。

甲 想不起来啦。

乙 还是跟忘了一样啊!

甲 不新鲜。

乙 一句没唱就忘啦,还不新鲜?

甲 唱戏忘词儿不算包涵。

乙 没听说过,您一句没唱就忘啦还不算包涵?

甲 我也不是满忘啦,头一句想不起来嘛!这戏我们都好些年没唱啦。

乙 甭净说年头儿多少,您一句还没唱就忘啦!

甲 你一提我就知道。

乙 我告诉你:“主会上马心不爽”。

甲 哎,可不是这个嘛。

乙 会啦?

甲 有哇,“主会上马”什么?

乙 “心不爽’”。

甲 有哇。

乙 好,有。仓来七来仓来七来……

甲 哎,好些句儿哪?五句吧?

乙 哎,共合四句呀。

甲 四句啦?

甲 “主公上马心不爽”?

甲 二句不够辙。

乙 怎么?

甲 二句是“发花”。

乙 谁说的?“山人八卦袖内藏”。

甲 够辙。

乙 多新鲜哪!

甲 三句我改新词儿。

乙 改新词儿?

甲 听我的三句。

乙 那可不成,改新词儿那怎么唱啊?

甲 原有的那不像话呀。

乙 谁说的?“将身且坐中军帐”。

甲 这是第四句。

乙 三句。

甲 四句哪?

乙 啊……合着一句不会呀?

甲 得得,已经都说出来啦。

乙 “等候琢州翼德张”。

乙 仓来七来仓来七来仓。

甲 (唱河南坠子)“主公上马呀心不爽啊,心呀心不爽啊,有山人哪八卦在袖内藏。”

乙 (学拉坠子过门)

甲 “将身我且坐中军宝帐啊。”

乙 (学拉坠子过门)

甲 “等候涿州翼德张,按下了诸葛亮咱不表,”(学拉坠子过门)

乙 “后面来了我翼德张。”

甲 (学拉坠子过门)

乙 “将身儿来在了中军宝帐。”

甲 (学拉坠子过门)

乙 “见了那诸葛亮我细说端详。”

乙 说什么呀?怎么唱上河南坠子啦?

甲 你唱的这不也是坠子吗?

乙 我……我让你带到沟里去啦!

甲 我应当唱什么调?

乙 应当唱什么调都不会?

甲 我应当唱什么腔儿?

乙 嗐!(唱)“主公上马心不爽,”

乙 你唱啊。

甲 “主公上马……”

乙 打家伙。

甲 仓来七来……

乙 我打家伙呀!

甲 怎么这么乱呀!

乙 仓来七米仓来七来仓。

甲 “主公上马心不爽,”

甲 “山人八卦袖内藏,”

甲 “将身且坐中军帐,”

乙 仓来七米仓来七来仓。

甲 “等候涿州翼德张。”

乙 仓,七来仓。

乙 报名啊!

乙 报名啊!

甲 学徒马三立……

乙 马三立干吗呀!

甲 报谁的?报你的?

乙 报我的也不对呀。

甲 报谁的?

乙 诸葛亮啊。

甲 学徒诸葛亮,上台鞠躬。

乙 嘿!诸葛亮倒和气,有说这个词儿的吗?

甲 怎么报?

乙 “山人诸葛亮,等候翼德张。”

甲 这句呀?

甲 早就会。

乙 会怎么不说哪?

甲 会,不知道这句搁哪儿。

乙 那不跟不会一样吗!

甲 “山人诸葛亮,等候翼德张。”

乙 “走哇!”

甲 怎么话儿?怎么话儿?

乙 怎么啦?

甲 你嚷什么呀?吓我一跳!

乙 嗐,这不是张飞来了嘛!

甲 张飞来啦?

甲 我给来个不见面儿。

乙 躲帐啊?

甲 张飞来啦,我什么词儿呀?

乙 我叫板,“走哇!”你打家伙,张飞上场。

甲 噢,来来。“山人诸葛亮,等候翼德张。”

乙 “走哇!”

甲 台,台,台,台,台搭搭台。

乙 好嘛,这是张飞他妹妹。我怎么唱啊?

甲 你不是说打家伙吗?

乙 打家伙别台台的打呀,这是花脸,你得打快家伙呀!

甲 怎么快呀?

乙 仓仓仓……

甲 噢,这样儿啊。“山人诸葛亮,等候翼德张。”

乙 “走哇!”

甲 仓仓仓……唱啊!仓仓仓仓仓……

乙 干吗?这是过电啦怎么着?

甲 这玩意儿有规矩没有?

乙 有哇。

甲 打多少下?

乙 家伙都不会打?

甲 你说明白了。

乙 这叫什么“叫官儿”呀!我一叫板,你打一个[四击头]:仓仓叭崩登仓!出来一亮相儿,改快的:仓仓仓……崩登仓!“哇呀……”

甲 哪儿“哇呀”?

乙 崩登仓。

甲 “哇呀”完了?

乙 打家伙:仓来七来仓来七来仓。

甲 仓来七来仓完了哪?

甲 我就唱?

乙 你别唱啊,我唱。

甲 来。“山人诸葛亮,等候翼德张。”

乙 “走哇。”

甲 仓仓叭崩登仓!仓仓仓……崩登仓!“哇呀……”

乙 我“哇呀”。

甲 那你不说明白了!我当我“哇呀”呢。

乙 我“哇呀”呀。

甲 “哇呀”呀?

乙 “哇……”我得哇呀得出来呀?

甲 仓来七来仓来七来仓。

乙 (唱)“心中恼恨诸葛亮。”

乙 “做事不与某商量。”

乙 “怒气不息……”

甲 大仓。

乙 “宝帐闯。”

甲 仓仓仓……仓。

乙 “快快还某大兄王。”

甲 仓七仓。

乙 “可恼哇!”

甲 大仓。

乙 “可恨!”

甲 要死呀?

乙 怎么要死呀?

甲 干吗龇牙咧嘴,可恼可恨?

乙 该你说话啦。

甲 “送主公。”

乙 “送主公!”这是张飞呀!

甲 “送张飞。”

乙 又给送啦?

甲 什么词儿呀?

乙 一句不会嘛!“三将军进得宝帐怒气不息,为着谁来?”

甲 这句呀?

甲 早我就会。

乙 会怎么不说哪?

甲 不知道这句搁哪儿?

乙 这跟不会一样啊。

甲 不知道什么时候说。

乙 就这时候说。

甲 就这钟点儿说。

甲 再来。

乙 “可恼哇!”

甲 大仓!

乙 “可恨!”

甲 “啊,三将军,进得宝帐怒气不息,为着谁来?”

乙 “先生啊!”

甲 啊,怎么着?

乙 “老张就为着你来!”

甲 噢,你为我来?

乙 “正是!”

甲 这个……我不惹你呀!

乙 这像话吗?

马三立的《打油诗》台词

我说这段儿不是现在的事情,这是清朝的这么一回事。出在什么年间哪?咸同年间。那位说:没这个年号啊?因为不是在咸丰就是在同治,我也记不清啦!

这个事情出在山东济宁。有这么一家儿财主,家里有四个儿子,虽然是亲弟兄,可是这哥儿四个脾气不一样。老大忠厚;老二老实;只有这老三要多奸有多奸,要多滑有多滑,一点亏儿都不吃,交朋友人家都不交他,简直是瓷公鸡,铁仙鹤,玻璃耗子琉璃猫,干脆,打他身上一根毛都拔不下来!这个老四哪,不但忠厚老实而且还不爱说话。他瞧不起老三这种种行为,别人跟他说话他还是回答两句,老三要问他什么,他就“不”、“是”、“哼”。日子长了哪,俩人就更反对了,老三哪,就管他叫傻子;小时候一块儿念书就是冰炭不同炉,大了就更到不了一块儿啦!

这年正赶上大比之年,要上京去赶考。他父亲就给择了个良辰吉日,叫他们动身。在动身的头天晚上,老三是一宿没睡。心想:不能带傻子去,就他这份儿气人劲儿的,什么事一问三不知,说什么也不能叫他去。到第二天就跟老大老二商量:“大哥,二哥,赶考啊咱甭带老四去啦。”老大一听:“为什么?”老三说:“他没学问到那儿中不了哇。”“那你甭管他,他中不了再回来,也没花你的钱,四个人要去都去,要不去都不去。”老二也这样主张。老三是一个人儿,这叫胳膊拧不过大腿去。再想坏主意,就又想了一个法子;吃完了饭赶到走的时候,他爸爸亲自送出门外,弟兄上马刚要走,老三给拦住了:“大哥,二哥,咱们就这么走哇?”老大说:“还有什么事呀?”“咱们上北京干吗去?”“赶考去!”“到考场里干什么呀?”“做文章啊!”“还是的,没学问他怎么做文章啊。”“那你怎么样啊?”“我说呀,现在咱们就做一首诗,咱们哥儿四个每人一句,要说上这句诗来就跟着上北京,要连一句诗.老大说我是大哥我先来:"出门上雕鞍."老二说:“上马手接鞭。”老三说:“此去谁得中?——该你的了。”老四说:“咱!”老三说:“说呀?”“完啦。”“你怎么就说一个字儿哪?”老大说:“对呀,别看他这一个字,能管着我们十五个字。”老三说:“那管得上吗?”“管得上,出门上雕鞍,上马手接鞭,你问,此去谁得中?他说‘咱’,没错儿,就是他,走吧。”一催走,走啦。老三这个气呀!

哥儿四个正往前走,看见一个出殡的,老三一瞧,行啦,赶紧一勒马:“吁!——大哥,二哥,咱们出门碰见个出殡的,出门碰见棺材可有财,咱们以这为题,一人做一句诗,大哥您先说。”老大说:“好,听我的,山庄碰见一口材。”老二说:“许多人等将他抬。”老三说:“当时抬到坟茔地。”老四说:“埋!”“说呀!”“完啦。”“大哥,他怎么又说一个字呀?”老大说:“对呀,棺材都到坟地了,不埋还摆着?”老三说:“怎么样哪?”老大说:“怎么样啊,走!”那就走吧。

又往前走,一出村庄又碰见一个娶媳妇的,前边有旗锣伞扇,后边是一顶花轿,老三一勒马:“吁!——大哥,二哥,您看这娶媳妇的。”老大说:“以这为题,每人一句,做一首诗。”老三说:“就按您这主意好。”老大说:“废话,我不出这主意你也得出这个主意呀!我说,出庄碰见一乘轿。”老二说:“前边铜锣开着道。”老三说:“亲戚朋友都贺喜。”老四说:“笑!”“说呀!”“完啦。”“大哥,他怎么又说一个字哪?”老大说:”对呀,娶媳妇不笑,还哭呀?”老三说:“怎么样哪……那……就走吧。”老三这个气呀!

又往前走,远远地看见一座古庙。老三一勒马:“吁!——大哥,二哥,您看这座庙。”老大说:“别废话,每人一句,我先说,远望古庙内有僧。”老二说:“楼上倒挂一口钟。”他瞧见钟楼啦。老三说:“连打一百零八下。”老四说:“嗡!”老三说:“你又一个字呀?”老大说:“对呀,打钟不是嗡吗……甭说一百零八下,二百一十六下也是嗡。”老二说:“甭废话,走。”

又往前走,太阳已经往西斜啦,前面来到了一座县城,走到护城河这儿有一座桥,这个桥是个独木桥。正有一个失目先生想过桥,拿马杆儿一试,这桥太窄,发过又不敢过。老三说:“先目先生过河咱们也做一首诗。”老大说:“好嘞!远远望见独木桥。”老二说:“这边走来那边摇。”老三说:“失目先生不敢过。”老四说:“绕!”老一说:“咱们也绕。”

进了城,大街路南有一座店,这边白墙上写着“安寓客商”,那边写着“仕宦行台”。老三说:“别走啦,咱们住店吧。”到店里找了三间上房。还没吃饭哪,随便要了点儿。吃完饭以后,老大说:“咱们早点儿睡,明儿咱们还赶路哪。”老三一宿没睡,心里想:这傻子老说一个字儿,大哥还说他对,这玩意儿多气人哪。这要是打这儿到北京,我这肚子还不气两半儿呀。干脆想个主意把傻子饿回去吧。他就想了一个办法。到第二天早晨一瞧,活该,人不留人天留人,下了雨啦!老三这高兴啊,赶紧就叫店里的伙计:“你去给我们

买点东西去,买它二斤牛肉、三斤白面,买两个西葫芦,买葱,买蒜,买油,买盐,买柴火,倒水。这是二两银子,买东西剩下给你。”“谢谢您哪。”小伙计一会儿的工夫就买回来啦。赶紧叫伙计帮着他把肉剁了,把馅儿和好喽,面也和得了。就叫他们哥仨:“大哥、二哥、老四,天不早啦,起吧。”老大说:“好,好,咱们赶紧打行李。”老三说:“走不了哇,外头下雨哪!大哥,二哥,咱们今天过阴天儿,吃饺子。”老大说:“那多麻烦哪。”老三说:“不麻烦,面也和得了,馅子也和好了,买东西二两银子我给的。也不找你们要了。”老大一想,他平常不是这么厚道的人哪?哪知道他憋着饿老四哪。哥仨洗完脸,漱完口。老三开口说:“咱们在家里是少爷,茶来伸手,饭来张口;到外头啦,是要吃饭,就动手。我出这个主意是:上米的吃饭,添水的喝汤。现在面也和得了,馅子也和好了,就剩下揪剂儿、擀皮儿、煮、包、捞、烧火。咱们哥儿四个分着来,大哥您干什么?”老大说:“我揪剂儿、擀皮儿。”老二说:“我煮,我捞。”老三说:“我包,我烧火。老四哪?”“吃!”“吃,吃,你还说一个字哪!”心说:我要让你吃得上才怪哪。人多好做活儿,一会儿饺子得了,捞出这么两大铁盆来,筷子、碟儿都摆好了。四面一人坐一边,老大说:“我可真饿了,我可先吃了。”老三说:“等一会儿!这饺子就白吃吗?”老大心里说:我就知道他没这好心眼儿嘛。“不就这二两银子吗,我给你。”老三说:“不是,你想错了,不但不要了,打今天起一直到北京每天都吃包饺子,还告诉您每天都是我给钱。可有一节,我可有个条件。”“什么条件?”“打今天起,咱们是吃喝拉撒睡,行动坐卧走,都要做诗。老四,你可听明白了,这回咱们这个叫新诗,不限制几言,只要合辙押韵就行。”大哥说:“七个字也算。”二哥说:“五个字只要押上韵,也行;我说四个字也可以,你要说仨字合辙,也算你说上来了。”老大说:“我先说了。”老三说:“别忙,我这话还没说完哪!你也听明白了,诗是不限制几言,我这饺子可有限制,咱们是一个字管一个饺子。比方:大哥说七个字就吃七个饺子,二哥说五个字就吃五个。您说六个字就吃六个。说吧。”老大一听:这是憋着饿老四啊。本来一道儿他净说一个字啦,一字管一个饺子那不把他饿坏了啊!老大要拿这个做哥哥的这个派头儿,就说:“咱们是吃饭哪,是捣蛋哪?说哪门子诗呀?不说,吃。”老三说:“要不说谁也甭吃,我可先掀桌。”老二说:“大哥那您说吧。”老大说:“那说什么?那么大个子他吃一个饺子饱得了吗?”老二说:“大哥你甭着急呀,咱们不会多说吗?咱们剩下也够他吃的。”老大说:“以什么为题哪?”老三说:“随你便儿。”老大一看,外头房檐底下有个燕子窝,得,就以这为题吧,说:“抬头看见一燕窝。我这是七个字,我拨七个饺子吧。”老三说:“你别动手,我来。”拿了个小碟,拿双筷子,打盆里往外夹饺子。一个字夹一个。“抬、头、看、见、一、燕、窝,哎,您吃七个。”老二一瞧:按字儿抠啊!我说:“里边小燕八九个。我这儿也有七个,我自己拨。”拨到碗里头拿筷子杵碎了。老三说:“都杵碎了您怎么吃呀?”老二说:“你管哪!”拿勺舀了一点汤,“我这是氽丸子带片儿汤,你说吧。”老三这么一想啊,大哥说抬头看见一燕窝,二哥说里边小燕八九个,这小燕不会打食呀,我说大燕出窝把食打,打回食来喂小燕,傻子就得说‘喂’,就让他吃一个饺子。对!“大燕出窝把食打!老四,你说。”老四这“喂”字都到嘴边儿上啦,让老大过去把嘴给捂上啦。“说喂啊!”老四说:“打回食来可不就是喂嘛!”老大说:“怎么就是喂哪,你要说进窝再喂还吃四个哪,等会儿喂还吃仨哪,先喂、后喂还是俩哪。”老三说:“您干吗着这么大急呀?”老四说:“大哥,说多少得吃多少呀?”老大说:“你怎么还没听明白哪,一个字管一个饺子,越多越好。”老四说:“三哥,你给我记着数啊。”老三说:“好,你说吧。”老四说:“我把大燕说一说……”老三差点把鼻子气歪了,打家出来他净一个字,这回一个字管一个饺子他一个也不没少说,“好,你吃七个吧。”老四一翻白眼珠儿:“我凭什么吃七个呀?”“你说七个字儿你不得吃七个吗?”“我还有词没说完哪!”“还有?”“多着的哪!”“好!那你就说吧。”“三哥,你给我记着数啊!”老三说:“行,我给你数着。”“我把大燕说一说,清晨出窝把食打,展翅摇翎往前挪,飞过三里桃花店,越过五里杏花坡,桃花店前出好酒,杏花坡前美人多。好容易才把食打够,抿翅收翎进了窝。大燕刚把窝门进,小燕一见笑呵呵,这个就把妈妈叫,叫声妈妈你听着,你在外面把食打,实在饿得我了不得。大燕一见不怠慢,叼过食来喂了个得,喂了这个喂那个,喂了那个喂这个,喂了那个喂这个……”老三说:“甭数了,饺子都归你了!”

马三立经典语录【精选3篇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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