诗经邶风击鼓解析
鉴赏是对文物、艺术品等的鉴定和欣赏。人们对艺术形象进行感受,理解和评判的思维活动和过程。下面是小编整理的诗经邶风击鼓解析,一起来看看吧。
诗经邶风击鼓解析1
【诗文】
击鼓其镗,踊跃用兵。土国城漕,我独南行。
从孙子仲,平陈与宋。不我以归,忧心有忡。
爰居爰处?爰丧其马?于以求之?于林之下。
死生契阔,与子成说。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。
于嗟阔兮,不我活兮。于嗟洵兮,不我信兮。
执子之手,与子共着。
执子之手,与子同眠。
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。
执子之手,夫复何求?
【解析】
诗人采用赋的手法,铺陈直叙,将士卒长期征战之悲、夫妻不能团聚之苦表现得十分真切感人。全诗的内容主要是写一位卫国兵士远戍陈宋,久役不得归,回忆起新婚时与妻子的誓言而残酷的现实却使誓言落空。
诗人以“击鼓其镗”起兴,通过震耳的鼓声一下子就把读者带到了厮杀惨烈的战场上。
“土国城漕”虽然也是劳役,但还是在国境以内,每天都可以回家,回到自己心爱人的身边。
现在“我独南行”,一个“独”字写出了诗人的怨恨愤懑之情。南行之后,“不我以归”,长期不许我回家,这就不得不让人更忧心忡忡。叙事向前推进了。
作者心中一片茫然,不知何去何从,身处何方。茫然中马儿也丢失了,它去哪里了?也许马儿也不喜欢这战争苦役,它一定是去了树林之中。
这时诗人想起了新婚时和妻子说过的话:“死生契阔”,“与子偕老。”面对生离死别,我心不变。牵着你的手,和你一起白头到老。
紧承上面的誓言,诗人又回到了冷酷的现实中。离别得太久了,很难与你来会面;相隔得太远了,不能实现那誓约。字里行间流露出士兵深深的自责与遗憾。
“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”多么平凡的相许,却又那样的刻骨铭心。死亡在这样的誓言下,已经全然消散了它的惨烈与悲凉。这个男子以他的心灵之美,对战争进行了无言的控诉,深深打动了人们的心弦。
这爱情的盟誓,已经成为了千百年来恋人们和夫妻间永久的追求与不变的情怀。生于和平时期的我们,好好珍惜你身边的人吧!今生今世,爱了,就要握紧那双手,一直走下去,一直走到奈何桥的那一头。
这首诗很多人可能没读过,但其中有一句相信很多人都能说出来,这就是“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。”这是《诗经》中的名句,表达了人们珍惜爱情,希冀白头到老、共渡一生的美好愿望。
诗经邶风击鼓解析2
《诗经·邶风·击鼓》
先秦·佚名
击鼓其镗,踊跃用兵。土国城漕,我独南行。
从孙子仲,平陈与宋。不我以归,忧心有忡。
爰居爰处?爰丧其马?于以求之?于林之下。
死生契阔,与子成说。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。
于嗟阔兮,不我活兮。于嗟洵兮,不我信兮。
【赏析】
如果说起《诗经》中的爱情诗句,相信很多人最先想到的应是这几句“死生契阔,与子成说。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”,其间包含多少深情、多少执念,一读便知,无需赘言。这几句本来是描写战友之间同生共死的深情厚谊的,后来演化为形容爱人之间不离不弃、相伴到老的美丽誓言。
《击鼓》一诗是描写战争的,“怨”的情绪贯穿始终。战争着实让人痛恨,征夫远离妻子家乡,远离了幸福,承受生命中的本不该有的痛苦,都是因为战争。然而这几句战友之间共勉的话语却铿锵有力,充满凝聚力,也体现了作为个体的人所应该具备的团结互助意识。
也有人说,这几句是诗人的回忆,回忆离家时与妻子执手泣别时的情形,“死生契阔,与子成说,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”,反映了夫妻二人深沉、坚贞的感情,也包含着对未来的隐隐担忧。然而这种担忧终成为严酷的现实,征人通过对往事的回忆,表达了对战争的厌恶与痛恨。
诗经邶风击鼓解析3
原文
击鼓其镗,踊跃用兵。土国城漕,我独南行。
从孙子仲,平陈与宋。不我以归,忧心有忡。
爰居爰处?爰丧其马?于以求之?于林之下。
死生契阔,与子成说。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。
于嗟阔兮,不我活兮。于嗟洵兮,不我信兮。
注释:
镗(tāng):鼓声。其镗,即“镗镗”。
踊跃:双声连绵词,犹言鼓舞。
兵:武器,刀枪之类。
土国:或役土功于国。漕:地名。
孙子仲:卫国大夫。
平:和也,和二国之好。谓救陈以调和陈宋关系。
陈、宋:诸侯国名。
不我以归:即不以我归。
有忡:忡忡。
爰(
yuán):本发声词,犹言“于是”。丧:丧失,此处言跑失。
爰居爰处?爰丧其马:有不还者,有亡其马者。
于以:于何。
契阔:聚散。契,合;阔,离。
成说:成言也犹言誓约。
于嗟:即“吁嗟”,犹言今之哎哟。
活:借为“佸”,相会。
洵:远。
信:一说古伸字,志不得伸。一说誓约有信。
译文1:
敲鼓声音响镗镗,鼓舞士兵上战场。人留国内筑漕城,唯独我却奔南方。
跟从将军孙子仲,要去调停陈和宋。长期不许我回家,使人愁苦心忡忡。
安营扎寨有了家,系马不牢走失马。叫我何处去寻找?原来马在树林下。
“无论聚散与死活”,我曾发誓对你说。拉着你手紧紧握,“白头到老与你过”。
叹息与你久离别,再难与你来会面。叹息相隔太遥远,不能实现那誓约。
译文2:
击鼓声镗镗(震于耳旁),(将士们)奋勇演练着刀枪。土墙和漕城修筑正忙,惟有我随军远征到南方。跟随孙子仲(行旅奔波),平定(作乱的)陈、宋二国,回家的心愿得不到允可,心中郁郁忧愁不乐,(我却)身在何方,身处何地?我的马儿丢失在哪里?到哪里(才能)将它寻觅?到那(山间的')林泉之地。无论生死(都在)一道,(当年)与你(早就)约好。我愿意牵着你的手,发誓与你一起变老。可叹如今散落天涯,怕有生之年难回家乡。可叹如今天各一方,令我的信约竟成了空话。
赏析:
《毛诗序》云:“《击鼓》,怨州吁也。卫州吁用兵,使公孙文仲将而平陈与宋。国人怨其勇而无礼也。”郑笺以《左传·隐公四年》州吁伐郑之事实之。姚际恒《诗经通论》以为“与经不合者六”,此实乃《春秋·宣公十二年》“宋师伐陈,卫人救陈”之事,在卫穆公时。今以为姚说较《毛序》为合理,姑从姚氏。
第一章总言卫人救陈,平陈宋之难,叙卫人之怨。结云“我独南行”者,诗本以抒写个人愤懑为主,这是全诗的线索。诗的第三句言“土国城漕”者,《鄘风·定之方中》毛诗序云:“卫为狄所灭,东徙渡河,野居漕邑,齐桓公攘夷狄而封之。文公徙居楚丘,始建城市而营宫室。”文公营楚丘,这就是诗所谓“土国”,到了穆公,又为漕邑筑城,故诗又曰“城漕”。“土国城漕”虽然也是劳役,犹在国境以内,现在南行救陈,其艰苦就更甚了。
第二章“从孙子仲,平陈与宋”,承“我独南行”为说。假使南行不久即返,犹之可也。诗之末两句云“不我以归,忧心有忡”,叙事更向前推进,如芭蕉剥心,使人酸鼻。
第三章写安家失马,似乎是题外插曲,其实文心最细。《庄子》说:“犹系马而驰也。”好马是不受羁束、爱驰骋的;征人是不愿久役、想归家的。这个细节,真写得映带人情。毛传解释一二句为:“有不还者,有亡其马者。”把“爰”解释为“或”,作为代词,则两句通叙营中他人。其实全诗皆抒诗人一己之情,所以四、五两章文情哀苦,更为动人。
第四章“死生契阔”,毛传以“契阀”为“勤苦”是错误的。黄生《义府》以为“契,合也;阔,离也;与死生对言”是正确的。至于如何解释全章诗义。四句为了把叶韵变成从AABB式,次序有颠倒,前人却未尝言及。今按本章的原意,次序应该是:
执子之手,与子成说;“死生契阔,与子偕老。”
这样诗的韵脚,就成为ABBA式了。本来“死生契阔,与子偕老”,是“成说”的内容,是分手时的信誓。诗为了以“阔”与“说”叶韵,“手”与“老”叶韵,韵脚更为紧凑,诗情更为激烈,所以作者把语句改为现在的次序。
第五章“于嗟阔兮”的“阔”,就是上章“契阔”的“阔”。“不我活兮”的“活”,应该是上章“契阔”的“契”。所以“活”是“佸”的假借,“佸,会也。”“于嗟洵兮”的“洵”,应该是“远”的假借,所以指的是“契阔”的“阔”。“不我信兮”的“信”,应该是“信誓旦旦”的“信誓”,承上章“成说”而言的。两章互相紧扣,一丝不漏。
诗凡五章,前三章征人自叙出征情景,承接绵密,已经如怨如慕,如泣如诉。后两章转到夫妻别时信誓,谁料到归期难望,信誓无凭,上下紧扣,词情激烈,更是哭声干霄了。写士卒长期征战之悲,无以复加。(郭晋稀)